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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画江湖之不良人][主凡轩]劫仞

>不管怎么圆从陕西到河南都太扯了,我放弃了😇一通瞎写,还有后续就是夫妻吵架!没有后续就是我编不动了🥹

  

  “他没和你提起过去漠北?”姬如雪将昨日收到的传书递给陆林轩。事急从权,又有关张子凡,陆林轩合该知道这些。

  

  “我们原本的计划是先稳住南方的诸侯国,就算不联手,也不互相倾轧,如此还能依靠大江天险,来抵御李嗣源的军兵。没想到作乱的也有天师府门下一份,五叔现在还在找那道正。虽然闽国收兵也快,到底还是有嫌隙。同出同源尚不能同心协力,何况外族呢?”陆林轩捏皱薄薄纸张,“嘴上说得好听,真到了十万火急的时候,还是原来那副德行。”姬如雪感同身受,点了点头,若不是她听命于岐王,想必李星云会更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  

  陆林轩将传书内容一字字看过,漠北岐国和谈,可眼下边境层层蚕食的战况,岐国凭什么上谈判台?入了岐,军机讨论也未避开她,军报上简单几个字,关系的是边隘城池军兵百姓的性命。十二峒中张子凡与那位老者下了三天的棋,苗疆归来后她最后一次见师哥是在他与张子凡的纷乱棋盘前,他们手中的棋子,可有这条条人命重?

  

  “救天下人,也不知这庆州关内算不算得天下人。”陆林轩将军报归还,“走吧,我也和你们一起等岐王和谈归来,躺在这里最无用。”

  

  漠北大营距此三百余里,不成想两日不到,那不良帅就风尘仆仆落座军帐主位。陆林轩心急如焚,顾不得失礼,迎头便问他张子凡现在何处。

  

  不良帅一句张夫人勿怪,听得她一怔,捏紧剑柄,包扎好的伤口处血珠又渗了出来。明明一路诸侯将领见来都唤她一句张夫人,可这三个字从面前倍感熟悉之人口中说出,令她耳风不顺得很。漠北军紧追不舍,兵临城下,不良帅起身出帐,与她擦肩而过,陆林轩没来得及多想,又急又快地质问他:“张子凡的眼睛怎么了!”

  

  她话音未落,那不良帅脚下一顿,旋即提气,身形霎时已数丈远。陆林轩见他这般反应,登时手脚冰凉,身形踉跄地随幻音坊上了城楼。不良帅在护城门前与述里朵一人站立一人坐马,与这巍巍城墙作衬,不过微末一点,眼力差些的,都难以看清述里朵的铁手套,可便是这点存在,还在左右着岐国此时的危局。不消片刻,那漠北大军竟鸣金收兵,虽然仅仅撤至五里开外。城墙外是连片驻扎的漠北军营,城墙内是合门不出的家家百姓,这点平衡像绷紧的箭弦,不知承压点在何处,谁人轻轻一碰,难免触之即断。

  

  而这不良帅,竟是欲游走于弦上。返至帐中,他放下狂言,让她们守住漠北元帅,他去营救岐王,姬如雪出言与他同行,陆林轩也嘴比脑子快,反被对方堵了回来。他二人出了城,漠北大将也进得城来,与她们比拼高下,意为救出大元帅。众人苦苦拖延,直到那大萨满出手,不过几个时辰光景,尚且明日高悬,妙成天气急攻心,痛骂出声。陆林轩在一旁抚着留下几道殷殷红痕的颈脖,咳出一嘴血沫,自她问过不良帅张子凡情况如何,他竟是再未正眼向她看一看,陆林轩撑着剑柄站起来,萨满和妙成天都没骂错,堂堂不良帅,连她的问话都避之不答。

  

  漠北大将除了那萨满都吃了她们的亏,又扑了个空,竟也挺守信用,浩浩荡荡就撤了军。陆林轩头昏脑涨回到营帐内,捏紧了左手手腕上缠着的巾带。张子凡如今的冠服是许幻缝制,玄冠是张玄陵所留,本是束发用的黑白一字巾,他拿来与陆林轩换了对振翅欲飞的蝴蝶臂环。这几日兵荒马乱,她抽不出空来想他处境如何,骤然城外悄声,那日城中相遇的美人明目,又明明白白从记忆中翻了出来。美人鲜艳明媚,褐眼显得她柔和了些,但看向陆林轩的眼睛是全然陌生的,目带审视的,弯弯笑意也是未达眼底。除了走火入魔时的红瞳,陆林轩从未见过张子凡这等眼神,回到天师府以来,张子凡总是温和的,又常带一点狡黠,不论她的注意力在何处,总时时看向她。

  

  孤身入漠北,真是高义之举,陆林轩笔下书信写完,便是第四封。想到那双眼睛,陆林轩合信的手一顿,最后拆了只耳坠勉强放入信筒中。不良帅不说便罢,横竖这次还有姬如雪,总能问个明白。她掀起营帐帷布欲唤海东青,抬眼便是那日那位美人笑眼盈盈地看着她。

  

  “军营重地,你如何进来的?”陆林轩快速环视了周围一圈,营中安静得有些反常,她剑未在手,已暗暗运起气来,向后退了一步,想先回到帐中再做周旋,不料美人出手如电,陆林轩先与漠北大将一通周旋已是受了内伤,又被那萨满气劲打击,此时已算强弩之末,避无可避,定在当场。美人吐气如兰:“别担心,只是水中下了迷药罢了,这金蚕蛊当真百毒不侵,借尸祖一用,去保条人命。”

  

  陆林轩还没来得及惊讶,就彻底失了意识。再醒转时,眼前一片昏暗,她动了动胳膊,竟未被绑住,于是慢慢站起来,适应着周围的环境。她身处的屋中没有窗户,房门紧闭,因此才似漆黑一片。陆林轩扶着身后的桌台,转脸去看,桌台上一尘不染,摆着几个高坛,屋内仅有一扇木门,她正想就此离开,却听见马蹄声疾驰而来,片刻便越来越近,陆林轩无法,只得往桌台后一躲。她屏息蹲下听着动静,那不良帅与尸祖进得门来就跟园子里唱大戏似的一唱一和,其中一道,赫然是李星云的声音!

  

  尸祖曾言借金蚕蛊去保个人,想来便是这不良人。陆林轩运起功来,金蚕还在自己的心脉里,面前是数日未见的师哥,她心中总算一块大石落地。陆林轩也不躲藏,直接站起身来,准备找李星云算账。诓她自己死了是一本,让她四天跑死两匹马是一本,喊自己张夫人再一本,对她的质问缄口不答又一本,还要再往前翻翻,苗疆回来在天师府和张子凡吵得惊天动地甩手走人连自己都不搭理,这本最厚!这么一眨眼的功夫陆林轩给亲师哥罗列的罪名罄竹难书,尚还记得姬如雪与他一道,可能是在门外等着,喊李星云的名字都是低了个八度的。

  

  “师妹,师妹小点声,雪儿在外面!”李星云一个横眉怒目脾气那么大的亲师妹突然冒了出来,他此时脸上的面具已在尸祖手中,于是条件反射先告饶,“降臣,我师妹怎么会在这!”

  

  “你说金蚕蛊?你药引的添头。”李星云此刻吃瘪,最开心的倒是降臣,“既然这是你师哥,那效果更好。”

  

  陆林轩抱臂冷笑:“李星云,你走前拿话噎我不让我跟你一起去军营,是不是因为张子凡出了事?你以为你和张子凡演戏五叔给你们做筏子能瞒过我们?太小瞧你师妹了吧!雪儿姑娘我看也不是认不出你,你就接着演,看你演到什么时候!”

  

  “二位有什么恩怨出去再说,那漠北大元帅还在看门呢,”降臣取了根长针凑近陆林轩,“取你一两金蚕血,给你师哥喝完了好去练功。”

  

  她下针迅疾,沿着金蚕蛊最常温养的经脉刺入,眨眼的功夫火堆上的药罐子就添了血腥味。李星云一饮而尽,刚要开口向陆林轩坦白张子凡现状,降臣又拦在他面前,只见她腕间绸带一甩,手上已多了两本功法秘籍,竟是九幽玄天神功。李星云翻着两本功法秘籍与降臣见招拆招,陆林轩在一旁昏昏欲睡,她听了个半清不楚,这降臣怕是拿自家师哥当试验用。在剑庐时李星云习医,针灸拿她练手,后山上他们采回的不辨其形的草药,就逮了兔子喂来看药效。李星云身负至阳内劲,却要强练这至阴神功,看起来和当年剑庐的兔子相比,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  

  “有样东西,尸祖记得还回来。”李星云临出门前,突兀地提了一句。降臣心知肚明他说的是什么,与他交锋数句,未占到言语上的便宜,就这么应下了。

  

  “师妹,你和我一起么?”到此时李星云才转头去看并未处在铜镜白光下的陆林轩。她看上去清减许多,脖颈和手臂上红痕累累,紫色衣裙间还沾了点血。陆林轩摇了摇头:“你们有你们的筹划,我也该回天师府了。方才听你们说要寻尸祖,焊魃大哥如今是吴王殿前都点检,公主府行下还有五千私兵,都是他练出来的,记得改乡兵打扮带上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至于漠北,大军陈兵庆州,太子可是在上京,李嗣源如今一心惦记着东都,自己老家起火怕都还人事不知呢!”陆林轩语出惊人,“恒山道老曾经传书天师府,晋阳李继涛拥兵自重,他义父李嗣昭可是因漠北而死,麾下牙兵也赫赫有名,如今李继涛做了节度使,漠北军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,他忍得住?不如想个法子,让漠北自己斗一斗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可以啊师妹,士别三日刮目相待,这漠北内情你是如何知道的?”李星云直咋舌,漠北内政与晋地前情,陆林轩此番想法实乃伐交,已是上策,只是其中内情听来她并不全然知晓,待日后张子凡与她坦白,再教她伐谋,想必小师妹也能举一反三。

  

  “若是一命换一命,我自然敢赌,如今这是边境数万人,你们能一骑当千,我等做不到,那自然是要设法,要人要地要靠山,腰板子才挺得直。”陆林轩道,“魏博牙兵万余,太子上京也有备军,后方多袭扰的话,漠北总该应对不暇。我不知为何子凡敢孤身入营,又做此等周旋。纵是要学傅介子,他也不是孤身入龟兹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师妹此话什么意思?”李星云剑眉一挑,陆林轩阴阳怪气还拐了两道弯,把自己也捎带上了。傅介子有汉兵做后盾,他张子凡明面上和不良人还在互使绊子,述里朵一念之差,他可就性命难保。

  

  “他不怕死,但我怕他死,是我输了。”洞测人心非陆林轩强项,但她又不笨,合纵连横的法子过了几朝都是硬通货,论计谋她自是比不上张子凡算无遗策,她所思所想也只是让边境少遇硝烟,让张子凡进退自然。

  

  李星云沉默良久,细算来他们出山不过数载,惊心动魄波云诡谲从未停过,剑庐内的闲散生活,回忆起竟如上辈子一般遥远模糊。陆林轩入天师府后,他们至此聚少离多,印象中还纯真如昨的小师妹,此刻也能条理分明地承起重担。陆林轩见他不说话,将自己手腕上的一字巾拆了下来递过去:“把这个带给张子凡,下次再见,你们都要平安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师妹,你可真会诛心。”李星云苦笑两声,“子凡的眼睛……是我的错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若他不愿,这天下也没多少人能强夺他的眼睛。”陆林轩话语直接,李星云更是无处反驳,飘忽视线又落回降臣身上。降臣搅汤的手一顿,施施然站回藤架上,她本就高挑,如此更是居高临下,一双眼睛像是原本就属于她的一样,过往熟悉的气息消失不见,只余尸祖本身,她五气俱灭,法身已成,这般审视于她二人,目似箭般锐利:“这双眼睛于我自是比于那张子凡有用,不过既然你二人坚持,待到本月赤气紫微现,我便还与他。”

  

  李星云将漠北大营搅得天翻地覆,行将逼至述里朵面前。张子凡忧心他走火入魔,咬牙扇开运功欲挡,不料李星云骤然收气,震得四周尘土飞扬。张子凡感得他已收手,也强行停功,内劲反噬,吐出口血来。李星云上前接下岐王,回转前腰间陆林轩交与他的一字巾随气劲飘飘飞起,挂在张子凡的铁扇上。

  

  张子凡失了眼睛,反而更精于雷法,天地万物气息幽微,他比目视的时候感知得更为清楚。巾带缠于铁扇之上,张子凡轻轻取了下来,收拢间指尖划过阴阳刺绣,他胸中气血翻腾,好险再吐出一口血。此刻他恨极自己目不能视,李星云周身气息已回归平稳,他雷法再精,也无法感知他人内心所思所想,唯有眼睛尚能传递一线情感,可偏偏他张子凡看不见!李星云余光见张子凡面如金纸,指尖微颤,庆幸自己隐在面具之后,尚能笑他一笑,陆林轩这一回,确是诛心之举,赢得干净利落。

  

  放回岐王,李嗣源如他们所料,率军入岐,述里朵自知做了李嗣源一统中原的跳板,李星云与张子凡此前谋策毫无差池,述里朵自不恋战,大军回撤,反而兵逼太原。太原同样地处边界,漠北太子此时身居上京,为免太后猜忌,与靺鞨合兵,南下大同,包围太原。岐国兵力消耗大半,李嗣源此番出兵还需留军原州,已是兵力不足,晋阳李继涛占据地利,拥兵不出,原是李嗣源害他义父身陷漠北,此番天平两边都是仇人,李星云许他十日后让李嗣源血染东都。李嗣源命李存礼传书东都速调精骑,被已返洛阳的李星云所截,孤掌难鸣下,李嗣源终于松口,承诺将幽州交与漠北。监国手谕自驿站传回,文武百臣此刻皆知漠北大举伐岐的目的,如此只余最后一步。

  

  边境战事甫定,漠北已自关内道撤军,张子凡才与李星云赶回天师府。于漠北营帐中他二人行事并未细商量,凭的只是分别前的计划,此中变动太多,万幸最后达成目的,还消耗了藩国的兵力。此时终于回到天师府,陈年藏酒开封,他二人才总算从云端落于地面。


>想想历史我们苦命小情侣被推上高位真是be大旗高高挂,既然接了要救天下人的担子,要怎么撤下来呢😣天师府还有妈咪在等小情侣回家呢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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